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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岳哥你可以直接来天璇峰,我再设阵捎你一程。”
扶岳:“......”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梁惜时又添了杯酒,笑道:“那以后便来天玑峰吧,也方便我下厨做饭。”
扶岳喉间滑动,两眼放光:“我可以天天来吗?”
谢既微:“......”
“这你倒不嫌麻烦了。”
梁惜因听着几人闲聊,面上笑意浅浅。柔风轻抚面颊,日子好似会一直这般过下去,温柔而喧沸,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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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时从床上坐起,天色虽还昏暗着,但他清楚时候已不早了。
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他看着屋内的摆设,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这不是他在天玑峰所居的院落。是了,两次仙魔大战结束后,他就搬到这座侧峰上来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回想着方才的梦。
他又梦到她了。
梦里,小梁惜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地唤着“哥哥”,眼中俱是依赖。彼时他还没带她入宗,他们只不过是沿海村镇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户人家。
梁惜时有时会想,若是他当年不带梁惜因去参加试炼,那此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他们会像无数普通人一样长大、衰老、死亡。这中间他们或许会分开,但流淌在血缘中的亲情永远也无法泯灭。
心中传来阵阵抽痛,梁惜时皱眉,一手按在胸口上,微微蜷缩着身子。仙魔大战过去已近一年,但他只要一想起梁惜因,想起他从小带大的妹妹,心脏就会涌起痛意。
也只有疼痛,才能抑住胸腔中汹涌如潮水的思念与悲苦。也正是因此,他才很少去天玑峰和天璇峰,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在他眼中无不诉说着离情。尤其是峰主院落,里头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只要稍稍靠近,他就觉着自己好似溺在水中,心痛得窒息。
有一段时日,他总感觉梁惜因还在他身边,就和往常无数个日子一样。可他却找不到她,走遍了每处地方都找不到她。
她不在了。这玄晖宗,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玄晖宗了。
梁惜时又缓了好一会,才起身下床。他披上外袍,推开了窗子,果见乌云滚滚。自入春以来,天已是一连阴了好几日。待穿戴整齐后,他走出门,在这一年里第一次走出玄晖宗。
就在前一日,玄仪子亲自找上了门。他仍旧坐在那龟甲之上,分明弯着笑眼,却令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他对梁惜时说:“我昨日算了一卦,那几重阵法,你抽个时间给移到平野上去。”
他这话乍听突兀,梁惜时却并不觉惊讶。他虽未将自己所做之事告知玄仪子,但玄仪子要是不知道才奇怪,这世上鲜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
呼吸渐渐急促,一个想法慢慢浮现在梁惜时脑中,他急切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平野之上...”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玄仪子一指抵在唇边,对他眨了眨眼:“天定的机缘,谁又说得准呢?”
他未再久留,顺了几块点心就走了,桌上的茶水倒是一口未动。
移阵法的消耗自是不小,等按玄仪子所言做完一切后,梁惜时面色苍白,指尖轻颤,已是虚弱得难以走动了。饶是在他做凡人时,也从未有过这般虚弱的时刻。
体内一片平静,感受不到丝毫灵力的波动。他勉力走了几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了。坠了好些天的乌云终于在此刻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丝打在梁惜时身上,丝丝缕缕的寒意攀附着他,直渗进骨头缝中。
梁惜时没有动,任凭青衣被洇湿。细雨无声地润泽万物,一股淡香萦在梁惜时的鼻间。他抬眸望去,见不远处有几树梨花盛放,片片皎白的花瓣在绵绵的细雨中变得朦胧起来,好似笼上了一层光晕,如月般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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