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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停了好一小会儿，沉烟依然是认真温柔地看着，没有丝毫催促，也不曾露出任何恶心避让。
他迅速的开了口，“我跟他在一起差不多两年，就是他受伤那段期间在一起的。”
终于说出了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开口，反而心里放松许多，压在身上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江承坦坦荡荡迎接宋沉烟看过来的眼神，没有厌恶，没有恶心，一闪而过的惊讶，再往后竟然哭出泪，沾满脸庞，他慌张无措找着纸巾，一股脑全抽出来塞给沉烟。
“你别哭啊。”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出乎意料，并没有出现在他千万种设想当中，眼泪越擦越多，越安慰越汹涌，唯一安慰那并不是嫌弃，也不是惊恐。
“你再哭，小心肚子里孩子。”
每个父母杀手锏想必就是孩子，之前还是哗哗直流水龙头，一秒之间成了没旋紧再那一滴一滴掉落水珠。
十分钟后，咯咯咯……响起一阵打嗝声。
江承噗嗤一声憋不住笑，“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比这更丢脸，宋沉烟脑袋都要低到地底了，背过身，一点一点喝着温开水，压下尴尬声音。
“好啦，不笑了，哈哈。”江承张起双手，“我保证不笑。”抿上嘴，可嘴角弧度都要弯成了一个半圆。
“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宋沉烟直接丢下一句。
“这才十点。”江承瞥了一眼墙上挂钟，不可置信，她才刚吃了一颗苹果。
沉烟不发一言，脸上神情装作倨傲，目下无尘。
“得嘞，遵命，我的太后娘娘。”江承假蹲朝厨房跑去，打开冰箱，果然材料齐全，“想吃什么，面还是饭。”
“饭。”沉烟走过来，站在流理台旁边，“我想喝莲藕排骨汤。”
“好，再给你做个糯米珍珠丸子。”
江承围上围裙，“你怀着孩子，出去坐着。”油烟这么大对孕妇应该是不好，把沉烟往外赶，还关上厨房门，连火都没开，防烟工作先齐全。
过十几分钟，江承还在剁肉，门就被打开。
“我不是说出去等着嘛？”
沉烟从旁边端个小凳子坐下，“这不是还没有煮，一点烟都没有，不碍事。”
她看江承动作，还是很熟练，其实他手艺一直很好，不知是家族遗传天赋，还是人聪明，什么都能做好。
不过，幸好江承不喜欢厨艺，要不然现在两人一定不是如今生活。
“江承。”
“嗯。”
沉烟双手撑着下巴，就像小时候在厨灶前等着听故事或者细心听着，看着父亲煮菜每个动作，放的每味调料，掌握着每种火候：“你和我讲讲跟顾燃的事。”
江承切葱的手一顿，看着窗外远处钟楼青山，“想从哪开始听？”
“就第一次见面，是那次我蜜月接我回爸家的时候吧。”沉烟不太确定，印象中应该是，确定的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顾燃。
江承很少想起往事，他不是一个沉湎于过去的人，可不知为何，即使是那些没有去刻意记忆的事，只要回想起，还是如昨日般浮现在眼前。
他垂下眉眼，手中刀在细细碎碎切着剩余三分之一的葱。
“不是，在之前一个月，就你结婚那天……”
丸子上了蒸笼，两人过往却还未诉说结束，原来两人已经认识了这么久，走过了这么长一段路，经历许多，而他也成了他记忆最深刻部分之一。
沉烟托腮望着江承，如此娓娓道来，诉说的语气神情都是罕见温柔，想必他都没有发觉，自己在谈到顾燃时，即使是让他生气，要暴跳如雷的事，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眼里都是闪着光，那是遇上自己喜欢的事，侃侃而谈的江承。
对顾燃，那是情真意切喜欢，也许说得上是比那些喜欢更深地爱，因为这样的江承是她熟悉也是她不曾见过，却曾经希望能见到的。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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