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转载请注明来源:笔趣推文51biqutui.com
民国时火车是三个等级,三等车、二等车、头等车。春运当即,三等车售票窗口每个都大排长龙排到售票厅外头,乌泱泱一片。买二等车票的人少了,排队的人两手两脚数得过来。至于头等车售票窗口,售票员寂寞无聊哈欠连天。
推开车窗向外瞧,月台上的旅客拖家带口大包小包,拥挤推搡吵吵嚷嚷。几个中年妇女胸前挂了几月大的娃娃,背后背一个娃,左手牵一个大点的孩子,右手拖着拉着行李,腰背都直不起来。每一节三等车门口挤得黑压压望不到头,几个个子小的男人爬到人群身上,踩着他们的肩膀后背插到前面去。
月台上挂着的高音喇叭里头不停有人在呼喊注意安全、注意秩序,喉咙都喊哑了没人听,喊着喊着喇叭里从带着长沙味的塑料普通话变成了长沙方言的破口大骂,照旧没人听。男人的叫骂,女人的尖声呼唤,孩童的哭喊,列车员手持喇叭艰难维持秩序,高音喇叭里的吼骂,光听声音,便有一副出行图在眼前浮现。
关上车窗,隔绝外面的寒风和嘈杂,头等车紧挨车头,车头产生的温度传递过来,车厢里十分暖和。
吴邪看看他所在的车厢,地上铺着地毯,摆放在前头吧台上的唱片机的扬声喇叭飘来夜上海的舞曲歌谣。头等车里坐的是单人沙发,坐垫用鹅绒填的,一屁股坐上去凹出个馅。小圆桌铺一层洁白桌布,倒扣三只玻璃茶杯在碟子上,配了新鲜的果盘、花生米瓜子儿、方巾和烟灰缸,摆放整齐。
吴邪把窗帘拉紧,叫眼角余光都瞧不见窗外半分。里外不过一层玻璃,两个世界,不忍再看。
“各位老爷,今儿发车要晚些,您多担待,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小的就行!”
茶房是个小个子男人,佝偻着腰只差要跪下去,目光贼溜一看就是个人精。“这是翁隆盛茶号的龙井,车上备的都是天下第一茶号的好东西,绝对不会喝脏了老爷少爷们的嘴!”
齐铁嘴拿出他的钱袋,夹了张五圆给他。茶房乐颠颠不得了,腰弯得更低了。“多谢老爷!多谢二位老爷!”
这头等车的老爷就是阔绰,等到了后边儿三等车,这一趟跑到头不晓得收不收得到一块钱。
“等会、等会,”齐铁嘴拉住他,“二位老爷?这里谁是少爷?”
茶房呆上好几秒,他看看齐铁嘴和吴邪,又瞄一眼窗边正闭目养神的男人,茶房“嗨”地一笑,对齐铁嘴和吴邪道:“老爷们就喜欢说笑,小的不眼拙,那位可不就是大少爷了?”
“平白无故还长了一辈?”
齐铁嘴嘿嘿笑得脸疼,“行了行了,你到后边忙去吧。”
打发走茶房,齐铁嘴扭脸抬头对上一双阴郁的眸子,齐铁嘴刚准备端茶来喝两口,这会儿把手收回来。
“佛爷,您醒着?”
“瞧你模样,很想我叫你声叔?”
“不敢不敢不敢,吃十个豹子胆都不敢,”齐铁嘴把他的圆眼镜推推上去,“我也就三十来岁,撑死叫我一声哥。”
吴邪在旁边笑出了声,齐铁嘴憋着不敢笑。吴邪不怕张启山,他此时拿手背掩了脸,可他那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吴邪迎着张启山冷煞煞的眼刀,说:“我三十七八,大你十几岁,叫声叔没毛病的。”
张启山这一趟出远门,穿了一件白衬,外套一件黑色西装马甲,衬衣的扣子一粒粒扣到顶,打了蓝色的领带。窗子旁边的钩子上挂着一条米白色的长围巾和黑色的大衣,大衣上还挂一定黑灰的绅士礼貌。这一套行头是解九给他整的,穿出去活像了上海滩里歌舞场的富家少爷。
“彭三鞭是个粗人,解九给我整这一套,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张启山把领带松了,又把扣子解开两粒,再脱了小马甲。车厢里暖和,他多穿一件都觉得热。
“九爷自有他的计量,佛爷就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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