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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从外撞开,还留在府里的那对张家兄弟进来就唬得傻了眼,但好在身体比脑子行动得快,他们冲上去将吴邪拉开,一左一右扭住他的手臂压着他的肩膀死死摁在地板上。
“佛爷,您没事吧?”
张启山左边脸已经青了,碰一下都疼,他整理一下乱糟糟的衣领,冷声道:“扔水里弄醒。”
“放开我!”
吴邪力量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和石头一样硬,他不停地挣扎。“张起——咕噜咕噜……”后面的话被水吞没,张启山走过来,他一把攥住吴邪的头发把脑袋往水里摁,吴邪刚要起来又被按下去,几乎半个身子都倒栽进水里。
张启山松了力量,吴邪迅速抬头,没等他喘上口气,脑袋上力量一送他又扎水里。眼睛在水里睁开,黏膜上的刺痛在刺激着吴邪的神经,他看到口腔里鼻子里吐出的气泡,一串串地擦着脸往上冒。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里晃来晃去,随水波扭曲。
那个人正面对他,穿着旧式的军装,面部僵硬如同死人,他伸出右手,那只右手有着奇长的二指,扣住面部边缘慢慢拉开脸上的人pi面具。
张起灵、张起灵……
水下的窒息让吴邪不受控制地张口,压力的落差让水迅速灌满他的口鼻,吴邪剧烈挣动,他想要抬头可头上的压力突然松了,他从水中猛地出来差点仰后翻过去。
张启山的抵在吴邪的后背上,吴邪满脸都是水,眼睛还没睁开,他还没醒。
再一次,这是他第三次把吴邪摁下去。
这一次吴邪挣扎的力道小了不少,水里只见泡泡鼓动。张启山将他从水里拽起丢到地上,吴邪趴在地上蜷起身子,他每一次咳嗽都会咳出一大滩水。地板上到处都在淌水,张启山来回踱步,硬底军靴踩在水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掩饰不住他此刻的烦躁。
“少爷,”老管家抱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干毛巾,他看看张启山的脸,“青了,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拿冰块就好。”
遣开所有人,张启山倒进沙发,他现在模样不比吴邪好多少,他碰了碰左边脸,忍不住嘴角一抽,吴邪下手还真狠。
等敷在脸上的冰块化了,窗外天空已泛鱼肚白,老管家敲门进来他手里捧着一套整洁的军装。
“嘶……”躺在张启山床上的人醒了,吴邪扶着脑袋坐起来,他头疼得厉害。他头发还有点湿,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吴邪摸了摸床单和被子,他定睛一瞧,感觉这有点眼熟。
“这回醒了?看清我是谁?”
吴邪猛一抬头,沙发上有个人比他还狼狈,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张启山头发乱糟糟的,两只眼睛满布血丝隔着老远都能知道那眼睛的充血程度,白衬衣破了两三道口子,尤其是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道崩去了哪里,是硬生生扯烂的。
张启山左边脸似乎还挂了彩。
吴邪动了动左手,他的指关节有点疼,有的还蹭破了点皮。张启山眼睛下那一圈黑眼圈像烟熏妆似的,加上他铁青的脸色,吴邪张嘴张到一半不敢轻易开口。
张启山到对面书房去换好衣服,再回来时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军人。吴邪还坐在他床上没动,张启山瞥他一眼,吩咐老管家记得把房间收拾好就走了。
下楼梯时张启山把帽子戴上,他一边下楼一边戴手套,走到半道突然停下。
“少爷?”
“叫厨房煮点姜汤给他。”
吴邪坐在沙发上抱着碗,姜汤热气腾腾直往他脸上扑。热姜汤让他的身子舒缓过来,吴邪的脸被蒸汽熏着,熏着熏着他深深地叹一口气,他在想,这回张启山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彻底乱了,混乱间把人弄混,精神崩溃把这将近十年的郁结发泄在他身上,张启山不会当他胡言乱语,招这年轻军爷的性子也不会放过他赏的一顿拳脚。吴邪忧心忡忡,估计他身份再瞒不下去。
吴邪躺在沙发上,拿毛巾盖住脸,眼前一片白色,就像那天河岸的天空,苍白无蓝。
“张起灵!”
愤怒的咆哮全部被冷风吞没,船离岸越来越远,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吴邪脱掉累赘的大棉袄,翻过栏杆跳入冷冬季节的河水。
四面八方袭来的寒冷刺骨入髓,水下的吴邪犹如刀俎上的鱼肉,水流千根针万根刺,疼痛与寒冷要将他侵蚀殆尽。
张起灵、张起灵!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吴邪拼命往前游,吸水后的毛衣让他身体承受巨大的负担,每一次冒头呼吸都只能吸半口气,河水冻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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