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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琢走出谢府大门,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自担了樊楼的楼主一职,他就一直在弦上挂着。那时年级太轻,他被迫连轴转着,紧紧握着樊楼每一个大大小小的事务,力求面面俱到。昼夜颠倒几日,胃病就犯了。
方才只顾着回母亲话,没怎么动筷子,就这一会儿,胃里就像生吞了几斤铅水坠着疼。
他伸手揉了揉腕子上的内关穴,提着缰绳上马,欲回樊楼去。
“大公子!”
谢子琢直着腰闻声低头,是谢母身旁的大丫鬟,拿着一四层的精巧食盒,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公子慢走,夫人令奴婢给您装了些吃食,你捎带着回樊楼罢。”
那丫鬟匆匆走到马前,双手握着抬起食盒。
坐下的黑马迟迟未等主人命令,鼻孔喷了口气,难耐的往前走了两步,谢子琢在上头一时没抬手,食盒就这样颤颤悬在半空。
“不必,骑马颠簸……”谢子琢说着,瞥见大丫鬟抬头露出焦急却不敢多言的神色,到嘴的话又打了个弯,“算了,给我吧。”
于是谢子琢就揽着食盒,一路单手策马回了樊楼。
硬木黑漆食盒里的饭食的温度散出来,等他回神将马停在樊楼门前,胃疼竟也缓解了些许。
他提着食盒回了书房,细细看着近几日进献到宫中的物什。
樊楼为了自保,奇珍异宝像流水般进贡到宫中,再由内务府进献给各宫。特别是近两年,三皇子深得圣心,明里暗里讨要的物件也远比各宫多。
这次皇帝南巡,光是樊楼送到三皇子府上的马,都将近有百匹,更别提其他物件。
那年轻的副官已经将和田玉龙纹鼎送至东宫,现前来书房汇报,另一位副官去了三皇子那,被强行留下饮酒吃席,一时难以脱身。
“东宫里的那位兴致很高,我去时,正拉着宠妾说着烟雨楼的好风光,看着春风得意。”
谢子琢闻言冷笑一声,东宫这位脑子要是机灵一点,也不会被人当枪使了。
副官顿了顿又说道:“我退出来时碰上了那个皇孙,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竟比太子还要……”
他话没说完,但谢子琢已明白他的意思。朝中无数双眼睛审视着这个这个失踪多年的皇孙,但竟无一人能寻着他的错处,若能顺利及冠,想必三皇子也难以奈何。
“南巡之日定到了几时?宫中可有消息?”
“听圣上身边的公公说,应当是这月二十八。”
今日是二十五。
谢子琢修长的右手搭在一动未动的食盒上,大拇指指腹不紧不慢的摩擦着上面雕花的纹路,眸子轻抬:“届时你出面跟着去,他们问我们樊楼要什么,尽管给,别让人寻着樊楼的错处。”
“啊,啊?我?”这副官忍不住抬头,一脸懵逼。
论资历,论辈分,这事都轮不到他出面。
“那江大哥……”
樊楼目前的两名副官,年长的姓江,前楼主三历在时他就是副官,就连谢子琢也得喊一声大哥;眼下这个年轻的姓时,刚被谢子琢提拔上来没两年,资历还轻着。好多事情他都还没过手,只管着一些零星琐事。
谢子琢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
“樊楼每个副官都得独当一面,你别什么事都让给江大哥,去跟着南巡练练胆。”
一个南巡而已,也就那些个鼠辈兴师动众,跳的厉害。三皇子固然会在南巡中动些手脚,但跟樊楼不会有关系,只用出一个副官前去,只当是历练了。
至于他,还得去一趟邢州,这次他非得将谢子璞敲晕了带回谢府。
这话听的时副官又高兴又难过,他自然是想去历练一番,但这任务安排的突然,他习惯了跟在江大哥身后打下手,如今心里却没了个着落。
月上柳梢头,外面凉风阵阵袭来,书房内说着话,隐隐能外面听得到远处达官贵人们的嬉笑声,那只狸猫在窗边磨着爪子,轻轻叫唤着。
食盒不用打开,谢子琢也知道里面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他挥了挥手赶走了愁眉苦脸的副官,静静的看着一动未动的食盒,才惊觉自己滴水未进。
胃部马上得了讯息刺痛起来,谢子琢拧着眉,索性起身去了寂静的内西楼安睡。
三更时,江副官带着一身浓重的酒精味回了樊楼,他由下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内西楼走,很快被未眠的时副官拦了下来。
“江哥,楼主睡了,我扶你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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