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手里还握着筷子,轻微一开合,却没能夹起任何东西。
他小心地打量着安然的神情,琢磨起对方的语气,试图从中探寻到明晰的情绪。
可惜无果,最后他轻道:“在家里的保险柜。”
“怕磕碰,特别重要的时候,才拿出来。”
安然:“特别重要的时候?”
“嗯,见母亲的时候。”傅修远老实回答。
见安然不说话,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拿回去吗?”
那一枚耳钉,最开始出现到傅修远面前时,还被藏在一个小盒子里。
在他们成为室友的第三个月。
“你们是不是快要放冬假了?放假的话,你要回国去吗?”
安然窝在沙发上,歪头去看厨房里的谢远,而后手上不安分地将面前的荷花小盆栽左右挪动着,寻思着如何将其摆放得更为好看些。
“……不回,”谢远眸色沉了沉,戴上隔热手套,小心地将里边的曲奇拿出来,“安然哥是想回去吗?”
安然摇头,顿了顿才意识到谢远现在看不见他的动作,开口道:“我也不回,爸妈太忙了,我妹她又不爱搭理我,回去了也没劲,还不如省点机票钱,在这边多抓紧时间学习。”
一听他这话,谢远脸上也挂出笑容,将曲奇摆好旁,捧到茶几边上,一放下就发现桌上比起之前多了一个小方盒。
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巴掌大小的缎面锦盒,颜色接近克什米尔蓝宝石的深蓝,被放置在盆栽的左侧,配上他们屋内的各种陈设,搭配出一幅唯美的静物画。
“这是?”谢远眉头微蹙,“又买了什么?”
安然鼓起腮帮子,不满道:“你这什么反应,不是乱买的东西,有你在我哪里敢,成天像个数学家似的,算得这么清。”
他眼疾手快地捞上一块曲奇,叼在嘴角,神色颇为得意:“这是送你的。”
谢远将盒子拿起,轻轻地摇了两下,问:“送我?”
他这一动作,安然登时就急了,眼睛瞪得大圆,起哄哄地上前,紧张道:“你别乱晃!”
安然这一凑近完全失了尺度,整个人几乎是往谢远的身上扑过去的,若不是他及时扶住了桌沿,
他耳朵染上了些许桃粉色,将他们彼此拉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不自然地咳了两下:“你打开看看吧。”
隔了一下,又认真地提醒道:“doucement(轻点)”
谢远垂眸,实现再度落到了手中盒子上。
或许是因为才被安然给警告过,所以他这一回的动作放得很轻,谨慎小心地将盒盖打开,入目就是一枚极其梦幻的橙粉宝石,安静地躺在绒面上,似是蕴含着能将人注意力彻底吸住的魔力。
再仔细端详,他才发现,这是一枚耳钉,不过,仅有一边。
“好看吧,这其实是我大学的时候拍下来的,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当时和我爸一块出席了一场珠宝鉴赏的,觉得这石头好看,当时也不太懂,听别人说这石头是斯里兰卡产的,很珍贵,于是就想办法给买下来了。”
安然重重地嘶了一声:“把我攒了好些年的零花钱都花完了。”
“不过还算值得,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这种品质的帕帕拉恰,现在可是有价无市的。”
“安然哥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珠宝吗?”谢远问道。
“唉,对,”安然点头,又立即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不对,你别打岔。”
“反正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属于我第一个独立设计吧,我还以为你冬假会回去,所以做得比较仓促,工艺也不是特别好,你不准嫌弃。”他的语气十分霸道。
安然从前填志愿的时候没仔细想,稀里糊涂地听着家里的意见,选了当时还算热门的新闻专业,结果四年下来,发现一点都不适合自己。读书时成绩也完全说不上一句好。
直到他在巴黎这边参加了一个展会,无意中认识了一名亲切和善的珠宝设计师,和他多聊了几句,起了兴致,去他的工作室那边当起了学徒。
这也是他当初与谢远说的,事业上的方向。
从那位老师身上,安然接触到了许多,也喜欢上了许多。
“咳咳,我在这里正式地询问谢远,谢先生。”
安然故意把自己的仪态摆得很是端正,嘴上却又勾着明媚的笑意,语气极其轻佻:“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确定一下关系了?”
谢远眼皮抬了抬,蹲坐在安然跟前时的样子看上去乖极了:“包养关系?”
安然气急,恨不得上前去咬着装蒜的家伙一口:“不是!你再给我装傻一下试试?”
他往前凑了凑,眼见着谢远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脸上当即凶恶意又浓了几分,命令道:“不许动!你不会要拒绝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安然指尖抵向谢远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几分,一整个流氓样,“你偷亲我。”
“而且是好几次。”
不过都不见得有多大胆,不是手背,就是额头,再多的,还有一次吻在了耳尖。
安然每一次都没有去拆穿,也每一次都……他目光落在谢远的唇瓣上,因为冬季的缘故,相比起以往要干燥许多,看着能让人产生一种去润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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