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商量好计划后，郁启丰和霍彦便暗中前去了宜怀。

郁晚与元阳和郁广也随即开始了在南埠对常珣的调查，只不过关于她先前所提向风花雪夜之地打探与常珣关系亲近的人这一点，郁广并没有赞同。

除了她与元阳不便出现在那种地方之外，更多是因为即便常珣已顺利入京，但未真正迎娶元阳之前，依旧要有人时刻盯着这些地方，避免有任何变故。

而他们直接问询与常珣关系亲近的公子，即便再隐晦，难免会让人起疑。

常珣是极其高调之人，南埠大概没有不知晓他的，而常家即便再想隐藏常珣的过往，也无法事事巨细。

不如从一些预料不及且客流量大的地方问起，也能问到一两个与之有关的公子。

郁广的建议更稳妥，郁晚和元阳自然同意。

三人假似去医馆请过大夫后，便开始一家一家店询问。

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问了一两家饭庄和茶馆，都还没问及与常珣交好的公子，店小二就道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见郁广一来就给了赏钱，小二就更热心了，亲自带他们入包厢不说，还主动推荐了店里的招牌菜品。

将菜一一上齐，把一切都张罗好，小二将其他人支走，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轻声问着：“三位都想问些什么？”

郁广并未马上提问，而是故意做派十足地夹了一块小排放入口中，不慌不忙地品过后，才缓缓开口：“你说常家公子，经常来你们这儿用膳？”

小二恭敬地点点头：“那可不，咱这饭庄这包厢可隐蔽了，不仅是常公子，与他经常来往的几个公子都爱来这里。”

郁广挑了挑眉，环视了圈厢房，最后又将视线落在小二身上：“既然如此，平日里他带哪家姑娘来，你也一清二楚？”

“这、这……”小二一听郁广这么问，怔了一瞬，眼睛来回在郁晚和元阳身上打量，“这两位姑娘，小的真的眼生。”

见小二理解错了意思，郁广扶了扶额头，又掏出两个铜板放到桌子上：“今日与你直说，我们是来为家里表亲算账的，那登徒子如今找不到人，便想问问他与哪家姑娘交情颇深，我们好去问道问道。”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小二诧异过后，讪讪笑了起来，把铜板拿起放进口袋里，“常公子身边姑娘是常换的，几乎每次带来都不一样，但还别说，有个姑娘还真跟挺久的，大抵是今岁初跟的，得一直到现在吧，最近常公子也没来过，咱也不清楚情况。”

“那你可知那姑娘的情况？”郁晚似是见到了希望，连忙打听着。

小二拍了拍手，一副激动模样：“这咱清楚，那姑娘是街口最大那家药铺子的药女，原本常公子平日里也就在青楼留留情，这次竟和一个药女好了，大家还猜常公子是不是遇到真爱了，结果如今也好像没个后来了。”

街口最大的药铺的药女……

听到这个关键信息，郁晚瞬地坐直了身子，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发问：“那药女可是离开了？”

“好像是的，许久未在街上见着了，可若是说去了哪，那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二思考了下，点点头认真回答着。

得到这样一番消息，郁晚整个人都因激动而颤抖着，她揪了揪郁广的胳膊：“兄长我知道接下来去哪问了，我们快先用膳，用过马上去。”

眼下问询了小二一番，午膳早已不那么热腾，三个人为赶时间，直接狼吞虎咽着用起膳来。

平日里一顿饭几乎用半个时辰的功夫，如今一炷香就吃好了。

三人不再做停留，叮嘱了小二莫要声张今日的事后，就立即出了饭庄赶去上次郁晚买药的药铺。

此时的药铺过了晌午，刚巧是没什么客人的空闲时间。

掌柜的正考伙计柜台上每类药材都是什么，一抬眼瞧见了郁晚，惊诧中又有些惊喜：“姑娘今儿个怎地来了？可是买药材？”

郁晚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点点头。

她到底是要把父亲病了，自己和郁广到处想办法为父亲看病的戏做足：“掌柜的，辛苦称些可治内热引起的风寒的药吧。”

掌柜笑眯眯地点点头：“好嘞，你稍等。”说着就转身开始找起各味药材。

“掌柜的，小女正好有一事想问问您。”

在这空隙间，她将手搭在柜台上，一边看着掌柜忙碌的背影，一边柔声询问，“当初您说离开的那个药女，您可知她现在在哪里？”

她的问题叫掌柜一时愣神，回头瞧了瞧包括她在内的三人，都不像是闲聊的样子，顿时脸上露出不知他们所谓何事的惶恐表情。

郁晚见状，连忙摆手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认识的一个女性亲眷一直提起一个药女，说是曾经路过南埠时被帮衬过，想要以示感谢，我们如今恰巧来此处，就想着帮着寻寻看。”

听过她的话，掌柜看着他们分外诚恳的面容，确认他们并不像心存歹意之人，才又点点头蹙着眉思索起来。半晌，无奈摇摇头：“说是回家，她家好像是在南埠西边的郊区，具体地方咱也不知道，当初走得挺急，想着大抵是有急事，咱也就没多过问。”

问得了大概要追去的位置，郁晚眨着眼嘻嘻一笑，又开始盘问起外貌特征：“那那个药女长相如何？可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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