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幽静,鸣蝉渐起。
宋昌河在书房来回打着转,紧张不已。
绕过不知第几圈,他停下脚步,双手颤抖着从衣衫口袋中拿出瓷罐打开盖子,用食指轻沾黄色粉末,放到鼻尖深吸一口气,方才所有紧张情绪随之烟消云散。
宋昌河舒服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接着又把瓷罐像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老爷,密信来啦!”
管事着急的喊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下一瞬书房门便被推开,管事双手呈着一个竹筒跑了进来,递到宋昌河面前。
宋昌河激动地拿起竹筒,三两下将印有死士印章的泥封拧开,把其中的纸条摊开。
【事成,皆顺。】
简单四个字禀报了此次死士任务的结果,纸条边封的印章印记证明了纸条的可信。
宋昌河长长舒了一口气,朝着管事一笑:“更衣,面圣吧。”
宋昌河今日故意着了一身黄色衣衫,坐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早已与宫内勾结好的宦官做过招呼,大摇大摆地到了祈顺殿。
推门而入时,文轩帝正坐在书案前如往常一样批着奏折,听到声响抬头看来,见是宋昌河,眉头微挑。
文轩帝放下毛笔,客气问询:“太傅今日怎突然来了?”
宋昌河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装作恭敬:“臣几次三番请求面圣均无果,今日便擅作主张来了,还望圣上见谅。”
说着他迈开步子朝文轩帝靠近,却被文轩帝轻咳几声,抬手制止住:“太傅莫要再往前了,先前朕便说过偶染风寒,至今未愈,莫要将病气渡给了太傅。”
宋昌河眯着三角眼,狡黠地打量着文轩帝,透过烛光,看到文轩帝脸色确实不佳,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得意笑容,想来皇后煲的汤是起了效果了。
他微微福身行了个礼:“那么臣便在此……”
宋昌河的话还未正式开口,一阵风忽从外面刮来,吹灭了殿内全部烛火。
银辉撒入宫殿,熠熠白光,阴森冰冷。
祈顺殿仿佛在一刹那阴冷下来,宋昌河亲眼看到文轩帝瞬地如失魂一般趴到了书案上。他正欲上前试探,还未迈出步子,却又见文轩帝猛地坐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宋昌河,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何日?”
文轩帝毫无感情的质问让宋昌河心中一惊,被这般提醒他才意识到已过子时,今日是霍永泽的忌日。
心中一阵慌乱,每每这个日子,他都要闭关贴符,保佑自己不被鬼魅近身。
而近日他过于繁忙操劳,夜长梦多,喝了几副凝神安心的药也无用,只得借消魂散舒缓心中焦虑,因此忘却了日子。
文轩帝今日突然提及此事可有何意?
他压住心中的恐惧,皱着眉死死盯着眼前神情诡异的年轻皇帝:“圣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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