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浮动,哗哗作响。
氤氲着热气的水雾环绕在灵杳面颊,凝脂的柔颜上隐隐透出一缕红霞,竟增添了几分别致和娇媚。
现下已是亥时,夜幕深沉,窗外风声飒然,吹的树枝枯叶一阵吱吱乱响。
灵杳侧身拧干温热的毛巾,撩开男子外衣。
伤口处已凝成发黑的血渍。
似是伤势颇重,宫时影陷入了昏迷,嘴里却低喃着梦话。
白色的褥衣与伤口粘腻在了一起,灵杳只得用放温的开水将凝结成块的血小心翼翼地清理掉。
仔细检查了一番,灵杳自怀中掏出一卷针灸布袋,松开结绳摊开,里面是不同粗细长短的银色细针。
视线在某处停留后,伸手取下一枚。凝神静气,找准穴位,进针。
床侧传来一声闷哼,转头望去,宫时影慢慢掀起了沉重的眼皮,满布疲乏。或是醒来痛感欲烈,一道青筋自脖颈显露。
他的胸口剧烈浮动起来,似是闷堵着快要窒息,喉间上下滚动着。
突然,一股热流涌向嗓子眼。
一大口黑血呕在了灵杳刚好接过来的盥盆里。
宫时影顿时舒了口气,气息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撑起双臂,灵杳连忙将染红的毛巾放回水盆,将他扶起身子来。
还未等对方出声,灵杳便抢先一步开了口。
“别动,现在替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
宫时影只得颔首,“嗯”了一声,便任由灵杳掀开他的衣服。
老管家送来的药草被灵杳捣成药泥,再厚厚地敷在那道道伤痕上。
刚触及药泥,伤口处的皮肤突然一颤,抬头望去,宫时影下唇绷的直成一条线,乌黑的剑眉皱起沟壑。
见灵杳注意到自己,便又立马隐了下去。
“草药接触伤口是会这样,过一刻钟便不疼了,你再忍忍。”
说着灵杳便兀自拿起一段白色的布条,将它细细缠在宫时影的肩头。
白布经他宽阔的右肩横过左腹,绕了几圈后,被系上一个活结。
如果不是医者,手法为何如此专业?
宫时影不禁心生疑惑,扬眉望向灵杳,“丫头,你何时学的这些?”
正忙着活的灵杳,手下突然停驻,微愣,随即垂眸掩住眼底的谎意道:“这不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嘛。”
又一脸自豪地双手叉腰,“谁知道我这么聪明,一学便会!”
见灵杳自卖自夸,宫时影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动作牵扯到背部的伤势,便从喉咙里发出有些吃痛的闷哼声。
看到宫时影刚包好的伤口渗出了一丝血,灵杳赶紧收住,道:“别笑,你还想不想好啦!”
说着就俯身将他轻轻按回了床榻,将被褥盖的密不透风。
心中不禁感叹道:“这原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宫时影这样的死心眼,对她这么死心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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