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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将裴岫令牌贴身藏在里衣夹层里,将进都城时,正遇上一队江湖人佩剑出城。他扫过那些人,半张熟悉面孔也没有。
他收回目光,暗暗上心。
到轮到他入城时,两手执红缨长枪的守卫左右围上来,一人查他腰间挎的布包,一人伸手上下探索他身上是否有可疑之物。
后头有其余百姓伸着脑袋嘀咕,“怎的今日入城这么慢,随意查查就是,这一个人查那么久作甚!”
有捧着画卷的守卫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讪讪地闭了嘴。
的确查得严格。
好在令牌藏得严实,随风张开双臂任由查验,眼神暗自转向那守卫手上捧的画卷。
那上头画的分明是宋肃。
看来裴岫所言不虚,若叫他们大摇大摆回都城,也不知会被人用什么借口捉了去。反倒是他,以乌雅楼人的身份回来,不会叫人生疑。
守卫搜完了身,轻拍他道,“进去吧。”
他忙依照嘱托,掩饰踪迹,急匆匆往太师府去。
一个时辰前,江太师府上迎来一位罕见客人。
“久不见苏郎君,如今看来,风骨依旧啊。”江太师听得通报,本有心与裴岫联系,这会儿得见苏序上门,忙不迭赶来前厅。
苏序收扇抱手行礼,不掩眸中忧色,“太师大人,序此次来访,实在有要事相告。”
“可是太后娘娘之事?”江太师抚须道,“裴大人已同老夫说过此事,昨儿你二人不是外出彻夜探寻了?这是得了什么信?”
苏序沉重摇头,一句话叫江太师骤然色变。
“序与裴大人分头索迹,岂料后来属下回禀,说裴大人亦失了踪迹。”
“怎会如此!”江太师骇然起身,在原地顿了片刻,逼视向苏序,“苏郎君,你不会在与老夫取乐罢?”
苏序神色悲痛,重叹一声后垂下了头,双手并举到发冠前,“此等大事,序岂敢顽笑?这实在事关重大,序已同家父禀告过了。而后思及裴大人曾告知过您亦知情,只得前来请您协助一二了。”
他声音沉沉,无限叹惋,“实在是怕消息走漏,朝野动荡。否则也序不至来此……”
江太师哑口无言。
是极,他同嘉懿太后、裴岫等人素来分行两路,将军府听命于嘉懿太后,与他向来毫不相干。
若非实在除了裴岫等人以外,知晓嘉懿太后失踪一事的只有他,苏序说什么也不会上门来访。
江太师不由得缓缓踱步深思,亦叹了口气,“你等可也是查到乌雅楼身上了?莫非裴岫和娘娘都叫乌雅楼人捉去了?”
提及乌雅楼,苏序并未变色,只是道:“乌雅楼之事,序不太了解。只是序与裴大人在闭月楼查到一突厥女子身佩南珠,据此追探下去。序依旧在闭月楼内守株待兔,裴大人却是欲寻那突厥女子的踪迹,预备回府拷问。”
“而后不久,序派去守卫裴大人的护卫满身是伤归来回禀,说有人气势汹汹绑了裴大人去。序令他描述那人面貌,遣画师来绘下这画,却不识得此人。太师大人亦知序极少同东都人交游,不得已将画带来求见您。”
苏序自袖中取出画卷,缓缓展开,露出画上人面目。
“这!这是那归都的小将,与裴大人定了亲的,名唤宋肃!”江太师瞪大了眼,“他怎会对裴大人下手?”
苏序哀叹连连,“原是他?此人归都便与裴大人有了联系,怕是心怀鬼胎。既已查明此人身份,太师大人,我等当立时追锁,将裴大人救回!太后娘娘连日不见踪迹,怕也有此人参与。”
“也好。”江太师道,“老夫查到那围林有异,怕也是与他有关,正要遣人去查。”
“只这样怕是不够。”苏序满脸严肃,“东都内外都得查,大人,此事万分紧急。娘娘已失踪多日,序而今只怕耽搁了片刻,便叫裴大人也遭了毒手。序欲联络皇城司下海捕文书,势必将人捉拿归都,万望太师大人支持。”
江太师沉吟半晌,终是应下。
——
宋肃辞了裴岫,请人打了热水来,将几日身上积的汗气血气洗净,便欲和衣而卧,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一偏眼,瞧见随手丢在屏障上那件染了血的衣衫,怔了许久,索性翻身下榻,离了厢房。
房外,田令蹲守在裴岫门前廊下,面前摆着一只小竹筐,地上高摞春笋。他拣起一只春笋,待剥尽了不便吃的外皮,只留最里头一节青白嫩笋,方放进竹筐内。
稻黄色的竹筐不大,已被嫩笋铺满了底。
田令忙活得认真,并未发觉宋肃出了房门。宋肃席地坐在他身侧阶上,因恐打扰了裴岫,将声音放轻,“为何在此处剥笋?”
田令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颤了手,回过头见是宋肃,手上动作也没停,“司领队说裴大人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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