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
李友冰咬了满嘴的馒头,伸着下唇把自己弄成个“地包天”的样子,凑过头问光头:“他俩怎么回事儿?”
光头看着斜对角的白纯纯,心不在焉道:“啊?”
过了几秒又道:“哦,我上哪儿知道。”
李友冰的地包天颇为无语地张了张,闭了嘴,又艰难的嚼巴两下,鼓着腮帮子问一哥:“哎,您觉着呢?”
一哥低头看他,觉得他颇像一只松鼠,于是推了推眼镜很正经道:“不要试图理解人类的思想,会把脑子烧坏的。”
李友冰:呃呃呃呃呃?
“我不就是人类么,而且,为什么会把脑子烧坏?”思索良久,他抬起头问一哥,却看到那人和光头已经端了盘子走出去,连忙大喊,“哎不是等等我啊!”
另一边。
“唉,我说,我们这样累不累啊?”
云流坐在柏光身边,两个人正目不斜视地直视正前方,端端正正坐着啃馒头。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云流对着离去的李友冰眨了个wink,伸了个懒腰看向柏光。
柏光耷拉着眼:“累就滚。”
云流:“好,那我滚——”
他在长凳上翻了个身,又一路翻回来,最后一把靠向柏光——被一只手掌支住了脸。
柏光抬起眼睛,冷冷一瞥他:“发什么神经。”
云流立马认怂地弹起来,又手欠地一扒拉柏光餐盘:“你怎么胃口这么小?”
“……关你屁事。”柏光咽下口里的馒头,端了餐盘就要站起身,被云流一把扯住了上衣。
“你盘子里不还没吃完呢么?”
云流仰着脸。
柏光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迷彩服,本来好好地塞进了裤腰里,被云流一扯松了大半,于是只皱着眉道:“不想吃了。”
“哦。”
云流低着头,没再说什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柏光把盘子放了,走出食堂,两条长腿迈得飞快,走了好一会儿,步子突然慢下来。
他低着眸子,左右扫了扫,没看见云流半点影子,咬了咬唇,站住了。
他在原地,咬着自己下唇的肉翻来覆去地挣扎,突然僵着身子偷偷往后一瞥,就见云流倚着墙冲他一挑眉:“嘿,帅哥。”
柏光“唰”一下把身子扭回来。
其力气之大,云流觉得这人像是生生要扭断他自己的腰。
云流在后头,笑的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很努力地憋着笑,又不怀好意地一把扑上去,勾住柏光的肩:“快快快别迟到了,等会儿那孙子又弄我。”
柏光听见他泄出来的几声笑,抿着唇皱眉道:“你想打架?”
云流道:“不不不,我就笑笑而已,笑笑而已……哎啊哈哈哈哈哈……啊,别别别我不笑了我错了……哎啊哈哈哈哈哈——”
他们最终还是扭打在了一起,边走边打,边打边闹。
路边的爬山虎就静静垂着,风吹过来,它剔透的枝叶便抖了抖。
阳光托起枝叶,又点亮了那一片绿,两个少年乘着阳光远去,爬山虎便在他们背后落下了这一块渐渐模糊、而又愈渐清晰的影子。
权当是碎片。
云流和柏光果不其然地迟到了。
其实也算不上迟到,因为军营要求他们比集合时间早到十五分钟,而教官们也都会提前来候着,人齐了不等时间便直接开始练。
不过他们没被罚,因为教官那孙子——也迟到了。
云流拉着柏光混进立正的队伍里,又戳一戳身边昏昏欲睡的光头:“那孙子不是教官么?还能迟到?”
军营的纪律很严明,孙子那人虽然总是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正经样子,不过一旦和总教官讲话,必定会直起腰来一靠脚跟,而后标标准准地敬个军礼,再响亮地喊一声:“报告总教官!”
云流只有那时就觉得孙子帅**。
光头听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你忘了,他是孙子啊。”
云流点点头:“也是。”
碧蓝天幕下,偌大的训练场。
一班这一小块儿静的落可闻针,其他连的教官同学那是一声声嗓门儿大的震天响,云流睡不着,于是睁着眼睛左瞧右瞧,突然在训练场对面的树林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上身一件蓝色衬衫,下身一条黑色西裤,头发做成了凌乱有型的样子,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
云流一眼认出来,那人绝不是军营这些头发都剃成了板寸的汉子,而是他上回在后门那里遇见的——“无发如何舞天”真正的老板,老头儿的儿子。
以及门口那张杀马特精神小伙本人。
不过……杀马特来军营,云流想——
谈生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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