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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窈在南城的新城区有一套三居室，足够她和白以沫两个人居住了。
白以沫才刚摆放好物品，秦舒窈便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说是预算有限，经费紧缺，让她停止拍摄现在的非遗纪录片。
秦舒窈不肯，在电话里据理力争，对方轻飘飘反问：“有爆点吗？没爆点就赚不到钱，不赚钱的东西你让投资人的钱打水漂？”
秦舒窈哑口无言。
挂断电话后，她捧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哭。
没流量，没精彩剧情，没争议点，甚至连出场的人物都只是那些不起眼的皱纹丛生的老人家以及街头巷尾的普通人。
确实找不到能火起来的可能性。
只是她不甘心啊！她都已经拍了四分之一了。
秦舒窈抹着眼泪：“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这个项目说砍就砍掉了，团队说解散就解散了，就不能再等等嘛......
这么有意义的片子，我就算现在卖首饰筹钱也需要时间啊！”
白以沫从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听出了坚持：“我有钱！”
秦舒窈眨了眨泪盈盈的眼：“你要借给我？”
白以沫摇头：“我当投资方，把解散的团队再召集起来，我们一起继续拍完。”
她有点羞赧，从包里拿出卡递给秦舒窈：“只是钱不是太多，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本来打算买套小公寓住的，现在搬来你这里，一时半会这钱也用不上。”
早知道会出这等事，迟夜给的那张卡晚点还就好了。
想到这些，白以沫拼命的摇了摇脑袋，把这些不齿的念头晃出脑海。
秦舒窈捏着银行卡，又哭又笑：“你投资我？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亏的血本无归？”
白以沫不在意：“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的，纪录片也极少有火爆的，但是有些事做了，会福泽后来人，这才是花钱的意义。
再说，钱没了我可以再赚的。”
秦舒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白以沫问：“我如果猜的没错，你们秦家资金是不是出问题了？”
秦舒窈不置可否，“你怎么猜到的？”
“认识这么久，天塌下来也没见你哭过，现在突然被撤资，你宁愿哭的稀里哗啦也不肯跟家里开口，肯定是知道家里拿不出钱来。”白以沫见惯了上流圈层的起起落落：“凭着你跟楚回的关系，跟他开口他未必会拒绝，可你宁愿卖首饰也没打算跟他开这个口。”
秦舒窈捂着半张脸：“楚家帮我们家已经够多了。我住的房子都在我父母名下，说不定早已经被抵押出去了。”
秦老夫人的寿宴办的隆重而奢华，没想到只是为了撑一撑场面，给外人看一场烈火烹油的盛宴，来达到资金重组的目的。
白以沫宽慰道：“钱的事先慢慢来，总能想到办法的。”
有了白以沫的支持，秦舒窈也有了底气：“我再找找原来那些投资商。”
白以沫担心秦舒窈的安危，陪着秦舒窈跑了几个酒局，事情没办成，倒是见识到了那些老男人们精明又势力的嘴脸。
她在外面等着，秦舒窈喝的差不多了，借口上洗手间，踉踉跄跄站不稳的从包厢里出来，白以沫忙上前扶着她，跟前几个晚上一样想要带她直接离开。
哪知身后跟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拉着秦舒窈：“我们李总还没尽兴呢，你怎么能走，钱哪是那么好要的，最起码也要再喝两杯吧。”
白以沫有些恼，压着脾气道歉：“抱歉，她实在喝不了了。”
“这哪行，她喝不了你可以代她喝嘛。”男人浑浊的小眼睛里散着不怀好意的光：“小姑娘，你进去代替她喝一杯，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白以沫神色动摇，秦舒窈吓的酒都醒了几分，伸手去推男人：“你别信他的鬼话，进去你就出不来了。”
她虽然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导演，可也在名利圈里见的多了，她有自保的经验，白以沫可没有。
钱固然重要，可再重要也不如人重要。
白以沫毫不犹豫拉着秦舒窈往电梯口的方向走：“这钱我们不要了。”
男人见两人要走，哪里肯放过，一手拉住一个，将她们往包厢里拖：“来了还想走，不陪爷们把酒喝完谁也不许离开。”
他力道大的快要折断两人的胳膊。
秦舒窈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背上，抬脚往男人的下面踹去，咒骂道：“老娘陪你喝就是给你脸了，你还想染指我姐妹，你个狗东西，是嫌命太长了！”
走廊里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迟墨站在人群后，一边看好戏，一边听着雇来的保镖说了前因后果，抬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这女人离开我哥后，穷的跟好姐妹一起去陪老男人喝酒了？”
保镖想了想，“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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