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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花凝正在兴头上,没注意他的反应,一边摆弄着自己带来的工具,一边嘴上不停:“我都看到了,你的头绳上坠着的也是一种印香模子,花样还是我从未见过的,是你们灵血族特有的纹样吗?”
“不是,”薛子言将发戴上其中一枚银块召唤来,此刻它在他手里就是一捧液体,随意变换着姿态,“伏魔印是我的法器,那些纹样不过是我自己随便想出来的花样罢了,可以换成任何样子。”
“原来如此,好厉害。”楚花凝由衷赞叹,“那岂不是做香篆的绝佳器具?”
把降妖除魔的法器当做制香模具,这事情也就楚花凝想得出来了。
薛子言单手撑在下巴上,垂着眼漫不经心看她把香末筑实,再挑出一个铜制香印,小心翼翼放在平整的香末上,再取香锹,细细锹出图案。
她歪着头,阳光透过窗纸洒在脸上,薛子言能看到她睫毛浓密,根根上翘,雪团子一般的脸上覆着一层奶白色的细小绒毛。
“好啦!”珠花发出微不可察的响声,向一边偏去,楚花凝开心地仰起头,看向薛子言,“这样子,印出花纹,再点燃,便大功告成。”
薛子言看向香盘,原先的香灰,如今已经规整地拼出一个花纹,像是一朵花的样子。
“这是牡丹花叶纹,奶奶送给我的礼物,好看吧?”楚花凝点燃一根火柴,将香印的一端点燃,一缕细细的青烟袅袅升起。
“楚花凝看了一阵,忽然抬起眼帘,“薛子言,你知道吗?香印烧完了,留下的香灰并不会像香丸或者香饼那样,只留下灰烬。香印的图案会在燃烧后继续维持原来的样子。就像一个人,他虽然死了,但又残余着生命力,不会消散。”
房间里,陌生的香气正在弥漫,像是某种隐蔽的侵略。
薛子言的眼眸转动,“你说什么?”
“我在说这香印当中的意趣,你瞧,现在这香印已经烧出一截了,却还是我原先印下的图案,仿佛还没被烧过一样,其实已经不能制出更多香气,就像我们所怀念的某个故人,虽然她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实在还是留下了烙印的。”楚花凝想到自己过世的奶奶。
薛子言指尖轻颤,又很快安耐下去,“那样岂不是阴魂不散?”
“怎么能说是阴魂不散呢?”楚花凝噘起嘴,“这是一种缅怀,也是一种寄托,更是在你打退堂鼓时,继续前行下去的动力。”
“你该去洗衣服了。”
“哎呀。”楚花凝一看窗外,夕阳斜照,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天黑,确实该去洗衣服了,便赶忙抱了衣服冲出房间。
薛子言依旧坐在原位没动,盯着眼前那正徐徐燃烧的香印,神情莫测。
死了却还活着……吗?
这次鼓捣香篆多花了些时间,楚花凝洗完衣服从薛子言的院子出来,太阳已经落山,只剩下余晖未尽,勾勒着云朵的边边。
薛子言居住的院子位置很偏,几乎是紧挨着灵血族村寨的边缘,一般来说,这里的路会比较难走,因为少有人涉足,但很明显通往薛子言院子的路是经过认真设计并修建的,很是宽敞平坦,即便道路很长,走起来也不算累。
楚花凝大部分时候心情都很好,烦恼也很难挂心,今日平安度过,她便一路哼着小曲儿,走得蹦蹦跳跳。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眼前不远处,莫名出现了一盏灯笼,并不是平时提着走路的风灯,而是装饰华丽喜庆,用来过节的那种花灯。里面烛火烧得旺盛,整个灯笼透出诡异的艳红。上下綴着长长的穗子,轻微摇晃,一根绳吊在顶上,连接着横过来的柄。
可问题是,并没有人拿着这盏灯笼。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的,然后悬浮在半空中,但悬浮的位置也不算高,刚好是一个中等身高的人拿着灯笼的高度。
手柄的末端向外,另一端连接着灯笼的位置朝着一片茂密树林,仿佛有人正要往树林中去,只是那树林过于茂密,根本没有留给人下脚的空余。
要是放在以前,楚花凝绝对吓得不清,可如今她在这灵血族中生活了个把月,早已经见多识广,对这种凭空冒出来的灯笼更是不觉得有多吓人。
她走到灯笼附近,好奇地打量,还在手柄末端挥了挥手,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隐形人在提着它。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半点星辰,一轮满月占据了苍穹,苍白的光晕染开来。
楚花凝作为圣女的后代,有闻出邪异气味的能力,如果有什么脏东西,她可以闻到很重的臭味。她围着这盏灯笼嗅闻好半天,却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只有一丝很特别的,判断不出到底是难闻还是好闻的味道。
所以这东西不算好也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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