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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怎么知道是我画的？”
韩江雪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惊讶，这等小事总不是他查出来的吧。
“总得了解下我女朋友的专业呀，以防秀恩爱翻车，”顾恒舟轻笑，低哑深沉的嗓音经过了酒精的渲染显得性感又随性。
“签吧。”
韩江雪淡淡的扔下两个字就去吧台后面找蒋夜去了，还是一个男服务员受宠若惊的给顾恒舟找了个人字梯扶着他上了墙，结果手中没拿笔。
他也没打算下来拿，就那么朝着吧台的方向可怜巴巴的看着，“小雪，没有什么签。”说着还有点委屈。
这货不会是喝多了吧？
不应该呀，除了蒋夜端来的那杯酒，也没怎么喝呀。
蒋夜瞥了眼顾恒舟，道：“酒品也还不错，人品好的男人酒品一定好，虽然酒品好的人人品未必，但看着还行。”
她拿出一根零点七五毫米的粗体中性笔递给韩江雪，下颌朝顾恒舟那边一抬，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夜姐，你那杯酒？”
韩江雪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看到那么高的梯子上站着都差点顶着天花板的男人，韩江雪看的眼晕，慌忙上前把笔递给了他，“你小心点啊。”
“嗯，”顾恒舟点了点头，拔开笔盖大手一挥，好好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右下角，虽然也是连笔字，但却不是商业性的艺术签名。
签了一个还不罢休，把其余几幅画都签上，才从梯子上下来，去吧台结账的时候蒋夜拒绝了，“你的发小儿给我们江雪见面礼，我升斗小民比不上各位财大气粗。就今晚的酒水我请了。”
“好，那就多谢蒋老板款待了。”顾恒舟点了点头，收起了扫码付款打开的扫描摄像头，等韩江雪告完别，跟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出了门。
角落的车子里，彭明辉困得直打哈欠，看到两人慢悠悠的出来，他才揉了揉眼睛赶紧下来拉开了车门。
悬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
上了车，彭明辉识趣的去了副驾驶，后面的隔音格挡板升起，车子启动，车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你真喝醉了？”
一明一暗的光影偶尔扫过车窗，印的旁边的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阴暗交错。
“没有，”顾恒舟压低的声音被夜色和酒气染得沙哑，“没醉。”
笃定的语气重申了自己还清醒的事实，和女朋友去夜店哪能喝醉，这句话被他压在了舌尖上没有说出来。
韩江雪轻轻“嗯”了一声，“没醉就好，到地方了早些休息。”
她知道白天这人都一定要送她，晚上自然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回去，也就歇了婉拒的心思。
“对了，这些卡怎么办？”韩江雪突然想起自己今晚收了一大堆礼物，每个额度都不低，不用付款能直接抵扣的黑钻卡。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叠卡。黑色泛着细碎钻石光的卡片握在白皙的指尖，黑与白相撞神秘又夺人眼球。
顾恒舟侧头，视线在白皙水嫩的指尖顿了一秒才移开，“他们给你就拿着，有空约朋友去玩，放心玩吧。”
“顾学长你这会儿难受吗？”
顾恒舟侧头看着她，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与视线，“怎么了？这么点酒没什么感觉。”
韩江雪把手中特意找蒋夜要的常温的蜂蜜柠檬水递给他，轻声道：“我大学同学，帮过我一个忙，她想要张你的签名，我答应她明天去学校带给她，你这会儿方便吗？”
“一般的同学？”
韩江雪不知道他问的意思，下意识的道，“女同学，”话脱口而出，才察觉顾恒舟问话的本意，随即慌乱补充道：“一般的同学关系。”
顾恒舟一声轻笑，似乎被她那句女同学取悦了，道：“车上有，等会儿让老彭拿给你。”
到了地方，顾恒舟下车给她拉开车门，站在边上保持着让女性不会感到唐突的绅士距离，“晚上睡个好觉，明天天气不好可以赖个床，嗯？”
韩江雪拿起手包下了车，轻轻点头，彭明辉也拿了几张顾恒舟的签名照递给了她，“给，用完直接找我要，这东西便宜还批发。”
她轻笑出声，伸手接过，“好，感谢彭哥。”
“行了，上去吧。”
顾恒舟也没上车，这个小区安全与隐私性很好，狗仔基本进不来，他端着柠檬水喝了一口，看着她进了电梯，柠檬的酸味儿与蜂蜜的清甜在味蕾上炸开，情绪也随之愉悦。
一直等到二十八楼的灯光亮起，彭明辉斜眼看他，“啧，脖子收一收，当心颈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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