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安媞的笑还没止住,差点被呛死。
贺雁鸣这会儿恰巧拿完东西出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枳实歪了歪脑袋,笑眯了眼,狡黠地说:“我在给安媞姐姐和周竟说媒呀。”
真是了不起的周枳实,耳濡目染久了,连说媒这个词都知道。
贺雁鸣愣了下,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
安媞把枳实的嘴捂住,说:“她瞎说的,我们去吃饭吧。”
最后贺雁鸣挑了一家电影院附近的小炒馆——吃家常菜。
点菜前,他问过她们口味,也计算好三个人的食量,勾选了两荤两素。
服务员拿着手机上来,说在大众点评拍照给个五星好评,可以免费送三份饮品。
他操作完,客气有礼地说了声谢谢。
安媞默默地喝着矿泉水。
该怎么评价贺雁鸣这人呢,他身上有读书人的斯文和谦逊,但同时又不够大气。
她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大大的叉。
单论消费观这一点,冲突就太大了,这可不是互不互补的问题。
席间,突然想起一桩事,安媞问贺雁鸣:“学校不都放暑假了吗?你是宜江人?”
他普通话虽然很标准,没有半点口音,但也有可能是语文老师的基本要求。
“我是外地的,离得不远。”他细细解释道,“我当时考市直教师编考了几次没考上,想着来乡镇试一试,就考上宜江了。有几个学生情况比较特殊,暑假住校,我留下来照顾他们。”
“特殊情况是指?”
“有一个是没有父母,靠补贴上学生活,有一个是母亲去世,父亲在外打工,家里没人。”
安媞说:“你也没钱拿吧。”
贺雁鸣语气温和:“没有的,就只有学校发的最基本的工资。不过他们都很懂事,他们会自己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我照看他们就可以,不用太操心。”
他夹着菜,停了两秒,继续说道:“因为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也不好,所以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你很厉害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
他笑了笑,“尽个人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要说功勋卓著的,该是枳实的爸爸才对。”
枳实咬着筷子尖,眨了眨眼。
贺雁鸣在宜江待得同样不久,但地方小,就那么些旧事,在大家口中来来回回传,他和村里的人接触多,听说过不少。
“六年前八月,全省多地发生洪涝,他在一线抢灾负伤,省里还给予了表彰。清明节,还有秋冬季节,山林容易起火,他人只要在,每回都去帮忙灭。”
话半,他看向听得一脸专注的枳实,“你没听说过吗?”
她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他们很少跟我提爸爸的事。”
“那他为什么会……”
安媞记得刘露霏说,他是自杀。
当着小孩的面,贺雁鸣不忍详说,便示意安媞离开一下。
“听说他被派去当卧底,染上毒瘾,后来出来,他整个人都走火入魔了,欠下很多债,大概觉得对不起家人和那身军装,就自杀了。但其实,他那种程度就算戒掉,人也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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