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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清她的模样。
当初加微信，她没更新朋友圈，他甚至以为她把他删了，现在遇上了，正好可以去打打招呼，弄清她的底细，发展商业伙伴。
刚迈出一步，席季御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辛京黎发来消息。
【赵特助，方便咨询一下你老板的生活习性吗？】
席季御停下脚步，挑眉。
她居然还觉得当初加她的人是他的助理。
以及，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查看他的生活习性？是打算跟他合作，还是打算找他的弱点，在生意场上压他一头？
无论什么目的，他也可以用这个身份试探试探，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嗯。】席季御习惯性冷冰冰打字，准备发出去，他又删除。
现在他是赵特助，态度得温和。
【辛小姐您好，尽管问吧，只要不越界，我一定尽力回答。】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卑微回过别人消息。
辛京黎：【席季御很凶吗？】
席季御：？
问这个做什么？
【还好。】席季御回。
辛京黎不信，如果是还好的话，席亚赫怎么吓成那样？
【我听别人说，席总说一不二，凶得很，是不是不太好相处？你平时跟他工作的时候怎么样？他会不会骂你？】
私下调查过他？还问了跟他合作过的友商？这是渗入了他的生活了？
是想拉拢别人干掉他，还是摸底看他是不是值得合作的伙伴？
席季御提防起来。
【并没有，我们席总很爱笑。】席季御发出这段话，自己都不信。
他原来也爱笑，现在是真不爱笑。
他18岁一边上大学，一边打理公司事务，当初稚嫩，脸上挂着胶原蛋白，去谈生意总和和气气，气场先比别人矮一截，老让人调侃，落下风。
索性，他试着收起笑容，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他还没真正发话，对方立刻心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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